2008年12月29日 星期一

習慣就好

冬至前夕,心情煩悶至極,因為又要歸營。那天,到了營區門口,滿腦子亂七八糟,對眼前的大鐵門充斥著一股強烈抗拒感,寧可站在原地吹十幾分鐘的冷風,也不願早一秒踏進牢籠。



 



下部隊滿一個月,說快不快,好漫長的一個月,讓我後悔以前時間一大把、遊手好閒混日子、整天無聊到不知該做啥的時候,實在很浪費人生。一個月的歷練,讓我重新認識外面世界,原來那麼地美好,隨處都可享受自在與幸福,而我卻一分一秒 (在電腦螢幕前) 蹧蹋掉;一個月的歷練,讓我了解原來時間可以這樣壓縮,更學會把握每個當下,一有空就拼命往外跑,呼吸新鮮空氣,每次收假前先想好下次放假要做些啥、待準備啥,預先規劃行程,即便只有短暫自由,也不再虛度時光。



 



至於軍中大小事,每次寫週記回想起來,都是二度折磨。回家本來就是要放空,所以不想描述太過深入,什麼都是假的,這種雞肋的回憶,多一天少一天都無所謂。這禮拜不過七天,我已經黑到無法挽回的程度,所謂黑,是指黑心的黑,那環境有多黑,把太平洋的水都換成墨汁倒出來也不足以形容它。要我巴結一點,當作演場戲,很抱歉辦不到。明知越做自己越是吃虧,被盯得越慘,我偏偏就那副德性,反正中規中矩做事,問心無愧,又不是沒在做,若要這樣勾心鬥角、嗆來嗆去,那是你們的問題,不是我的問題。



 



合理的要求是鍛鍊,不合理的要求是磨練。在起初這段極度不合理的菜鳥時期,「習慣就好」是我一直用來告訴自己的話。種種的無意義、不合理,令人尊嚴掃地的言辭,在我的識別機制裡早已麻痺,忍一時風平浪靜,既是常態,不如讓它安穩成為過去。如同12/26莒光園地中,祈六新老師所言:寧願吃苦一陣子,也不要受苦一輩子,相信沒有必然的絕望,總有一天苦盡甘來。



 



12/22當晚氣溫驟降,果然有冬至氣勢,站18-20油庫哨,風好大,頭一次使用手套,直到12/24氣溫回穩,還一下子變很熱,每到中午彷彿夏天一樣!當晚,有一大群人在路思義教堂等著數平安夜鐘聲 (這是我後來才想到),同時間,907R3BHQ正在夜教,呆呆望著天空,無意識擦著手中的T91步槍



 



隔天3B新兵結訓,快樂回家放假,整營瞬間空蕩蕩,但除了打飯下餐廳稍微簡便外,事情也沒比較少。此外,滿一個月的第一份成年禮,便是留守,所以這個週末多留兩天,同梯的都正常休,剩我一隻最菜,即使留守很涼、很閒,可是我目前似乎還感受不到。



 



12/28下午,當跑步交管,水桶不小心裝成自來水,結果真有一個新兵喘不過氣衝過來要水喝,還連喝三杯,看他如魚得水、意猶未盡的樣子我也不好意思阻止。17點半收工後,交接完軍械代理重點事項,么八一到,頭也不回地準時出營。跟父母吃完日式料理,得知阮老幕26號凌晨最後一批一進貨就幫我拿去換的Paddington寶寶熊,果然換到了,之前的內線消息果然可靠!可是,竟然是最沒人緣的台北熊,全身黃橙橙有夠刺眼。算了中國貨不用要求太多,裡面棉花沒毒就該謝天謝地了~



 



12/29先補完眠,下午出門,在鹽水、新營一帶悠閒晃了三小時,熊熊發現鹽水變得很現代化,雖然鹽水國小改建後還是比不上新營豪華,但以鎮的層級來說,已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,生活機能算不錯。晚間,跟LAB的博班學長問了尾牙的大致事宜,希望過年前能橋定一個時間回大度山巡禮,看看老師、與LAB昔日同窗聚聚,重溫東海別墅的玩混滋味



 



這禮拜撐七天,已經有點恍神的感覺,大概是不習慣看著別人先放而自己留守之故。等等又要收假,心情又開始沉重,很希望有一天,能夠笑著走進那道大鐵門,雖然這是不可能的事。下回放假前,同樣還有七天,也就是注定在軍中跨年,2008…就這樣過完了,曾幾何時,還想著該如何度過重重難關的我,終究熬到這一刻。希望倒數這幾天,又會多出幾個難忘的第一次。

2008年12月20日 星期六

ㄅㄧㄤˋ

這禮拜忙昏頭,頭一次的戰備週,加上12/16第一次遇到督導,學長出車不在,剛接手不到兩週的軍械土包子,也就是我,一人獨撐大局,除了日常清點外,一問三不知,被盯到飛上天。一包未平一包又起,剛完成半件事,又冒出另一件沒聽過的事,想把事情做到盡善盡美,但上一代交接不確實,沒資源、沒時間讓我學,我能懂的就那些,要做出滿分水準,真的辦不到。七、八項缺失,讓人不知所措,只能無奈



 



我知道副連a身兼後勤工作很忙,被ㄅㄧㄤˋ也就算了,我不會認為被當成出氣筒,差就是差,沒啥裡由,確實是我做太爛,導致整天被ㄅㄧㄤˋ,很合理也很合邏輯,習慣就好,就當作在訓練抗壓性。



 



12/15禮拜一,頭一次開學會開器材車、被拉去靶場割草割一下午、打完小蜜蜂趕去站哨,站到一半,同梯的送便當給我,有感動到,即使飯菜都已乾巴巴冷冰冰,吃的時候卻很溫暖。12/1608-10那班哨,實在很累,忘了帶哨本還站到快睡著,被頭一次接到的軍線測試驚醒。接著幾天,因戰備緣故,幾乎都在處理軍械裝備的進進出出。業務方面:二清輪值表、查核名冊、裝箱清單、T91序號重編、欠撥月報表、關防封條、輪值表/代理單、統計資料更新、帳卡修改核對......等,一想到就頭大,不知該從哪件開始。



 



12/19禮拜五,離營當晚,呆在房裡悶到爆,先出去兜風,再去家樂福添購糧食,結帳時,竟遇到新訓的那個102鄰兵,對望好久,看他好像要笑出來我才發現,原來是認識的。然後去新營國小隔壁的7-11喝咖啡,小坐到22點,順道買了小上海回去當宵夜並與家人開講。



 



隔天一大早,去台中參加表哥婚宴。回程時,順道回味以前最愛的那家1/8鮮乳咖啡,可惜時間不夠,天色已晚,沒能上大度山巡禮,只好選擇統聯旁那家總店,坐不到20分鐘,抱憾衝回新營。中山高車子好多,70分鐘破紀錄抵達,要是媽媽沒坐前座,應該可以更省時間



 



回到家即使很累,卻絲毫不想浪費晚間黃金時段,套上外套,繼續往外衝,原想買台晶片讀卡機,找遍3C商場都沒有,還是我找錯地方!? 繼續去逛夜市、打野食,最後落腳在7-11,讓OPENOPEN荷包。依事先盤算好的計畫,利用蓋奇大法配合KitKat,紅利點數從171P瞬間衝到545P,順利得到一枚金色的OPEN醬卡套,且剛好只剩架上那最後一個,但願我的幸運不會在這邊用光。



 



接著,經過南瀛綠都心,看了當時溫度16比上週略低。話說冬天,只要沒寒流來,就屬這種天氣最舒適,這也是南部穩定氣候的迷人之處,這個冬天在官田過,從大環境角度,應該慶幸自己比很多同梯幸運。



 



下部隊轉眼過1個月,我越來越能深刻體會,當學生真好,當「人」真好。昨晚睡前,躺在床上看天花板,心情開始低落,因為1個月適應期已用光,正常作息時期已過,下週開始就必須留守、站夜哨了,也就是說,下次回來,大家應該都跨完年,滿臉歡欣看著我累得像攤爛泥似地緩緩出現。一月份的休假,是讓我持續執行勤務而不恍神的動力,先苦後甘,本來就這樣阿!魔鬼般的月底將至,只求別捅出太大的包,而能平安順利撐到那時候啦~

2008年12月13日 星期六

12/13

12/13 ()



 



昨晚回來,為了該死的六查再次理了髮,那個阿桑還納悶問我怎麼那麼閒每星期都放假,我無言,話說裡面一個禮拜大概等於外面的一個月,閒喔!?…理完髮,剛好看到新聞,就去隔壁的全家就是我家,坐著喝咖啡,看月亮是不是真的八年難得一見。結果,很圓沒錯啦!但size很普通,沒想像中大。



 



補眠到隔天中午,午餐後,跟晚我1T正放結訓假逍遙中的國中同學小聊,探聽一下抽到哪,結果他竟然跑去當憲兵了。接著,準備下午外出行程,可是開車太麻煩、機動性低,於是決定騎車。



 



首先衝一趟鹽水,聞聞小時候熟悉的氣息,順便去新訓好友他家開的那個黑麻吉,可惜他似乎在永康砲訓沒回來。本來想喝混彈奶,卻買成黑彈奶,算了沒差反正都是招牌。從後鎮那條小路繞回體育場、家樂福一帶,添購一些乾糧和兩顆BLB-2電池,因為懶得帶充電器,只好多買幾顆備用。



 



在外頭晃了一個下午,晚餐吃完媽媽的家常菜,其實已經很累想睡覺,但散心比補眠重要些,覺得下午時間還不太充足,當下又套上外套出門。先往南新校園晃晃,享受夜晚獨自行走,身形隱藏在黑暗裡的安全感。



 



然後去文化中心晃,去一旁的南瀛綠都心,以前每次都只路過,這次從頭到尾繞它一趟,覺得這景點弄成這樣很不錯,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很多,動線設計很自然又不失抽象感 (唯一缺點就是人太少了,然而這也是優點)。行經籃球場想起,去年年初新東幫還在那打球勒,那時我體力正差幾百年沒運動了…XD。然後去兒童遊戲區隨便找個像單槓的東西拉,拉完發現忘了熱身。走道室外音樂表演舞台附近,看了氣溫18,才不過這種程度而已,我已經走得滿身汗。



 



接著又去夜市,民治夜市沒開,就去中華路夜市,逛了一半覺得沒啥,買了兩杯貴到爆又淡的飲料而已。回程發現citycafe又多了好幾家,大概是之前寫去寫notebook留言,小7聽到我的心聲!? 話說回來,他們行銷真夠強的,光一隻歐噴醬就足以open一堆人的錢包



 



回家後,接近22點,3B 1C的軍械士還打來說明天要借手榴彈,挖勒~有冇搞錯,我放假要怎麼開給你啊!? 簡直太扯

悲戚軍械士

所謂悲戚,就是北七。不知為啥我會北七到接軍械,想半天實在想不透,管槍、管手榴彈、寫簿冊、貼封條,與其說北七,不如說是衰洨,只差不曉得啥時會飛上天而已,誠惶誠恐,每天早晚剉勒蛋就對啦



 



週週都有大事,這禮拜也不例外。這禮拜的首要大事,莫過於對某學長嗆聲,因為實在太超過,忍無可忍,我只能翻臉了。志願役的大學長雖然嚴厲,菜兵整天被罵到臭頭,但他確有本事,技不如人,被釘到死我沒話說;可是你它媽的分明是個痞子,整天裝死、不做事,有啥資格嗆我啊?自以為有刺青抽菸嚼檳榔,連A管不動你就很大尾!? 沒辦法,軍中欺善怕惡的人超級多,太過聽話,不兇一點都立刻被吃死死,所以才需要恢復一點點昔日那種叛逆的元素。



 



至於發生口角的起因,懶得贅述,反正就擺明見縫插針想盯我,而那天剛做完很多事,從早被凹到晚,心情很差,so…。話說能讓我動怒也很神奇,互嗆完那幾天,我覺得自己越來越不像自己,好像正朝另一種性格逐漸轉變。不管怎樣,今後我不再稱某人學長,說要專門盯我就來啊!再繼續靠悲沒關係,我不怕在你這種人面前黑掉勒,到時看誰是公敵,907R3BHQ的吳x霖,等著瞧啦~



 



12/9新來五個被退貨的幹訓班學生,為了等下一批大抽,暫寄放在我們3BHQ支援各項勤務。多了五個幹訓班生力軍,加上新來一個有伙房職照的教育班長,瞬間如釋重負,不知勞力分擔真的有差,或自己已慢慢融入新環境的步調也說不定。



 



12/10傍晚,突然接到命令說要換裝跑步。剛做完苦差事,灌完兩瓶飲料也就算了,重點是自從鑑測後已經好幾個禮拜沒跑,一時難以抓回換氣的fu,雖然這次只跑2000m,跑到後來好累,一個同梯回頭搭我肩要我陪他降速,碼的勒害我呼吸岔了一下整個氣亂掉,差點倒地,嚇了一大跳。當晚,同梯的五個伙伴中,其中一個確定調去旅部,認識不到幾天的朋友,就這樣被調走,也不知啥時有機會再碰面,天有不測風雲,這種離離合合的感覺很詭異,雖然只有萍水相逢,不過我仍會記得同甘共苦的那幾天。



 



這禮拜軍械業務逐漸可以獨當一面,以每天、每週為單位的清點和交接,處理上大致ok,但前人的爛攤子才剛開始收12/10晚間,先將幾個槍櫃的鑰匙和鎖頭全部重編。隔天,又花了整個下午把所有鎖搞定,進而重編所有槍枝序號,整天幾乎泡在軍械室,難免被某人懷疑自己太重視業務而躲雜事「躲!? 又躲去哪了?」,「cow~阿不然你來接軍械啊!」說也說心酸的。做不好會出包,做太好根本沒時間管連上公差,只有抱著矛盾心情做事,究竟兩者間比重怎麼調配才好,成為當前的首要難關。



 



12/12清晨打飯到一半,突然通知當幫廚的要去體檢,莫名其妙就被拉走,跟著其他兩個學長,坐排長的車去國軍岡山醫院。約9點半就搞定,吃完早餐,排長還有事要辦,就在鳳山放我們自行返營。等火車時,就在附近晃了一下,買了要開1.5小時才到隆田的莒光號,在車上又補了眠。出外透氣大半天,到午休時間過後才回到狗籠,雖然瞬間花了好多錢,不過第一次穿軍服逛大街,想起小時候都是我抬頭望阿兵哥,現在自己變成阿兵哥被別人望,時空轉移、角色變換滿奇妙的,其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感受。



 



傍晚離營宣教前,還被凹到死!都已經換好便服了還叫我開軍械室,要我抄5把T91序號給你!? COW~阿是不會早點講喔!? 好在我早已準備一張完整的SN清單,才不用去多開它媽的十幾道鎖,不過這也就算了。都已經換好便服了還被叫去搬啥米!? 伙房都沒人了尼?抓軍械士去搬米? 抓通信兵搬米!? 結果我還是搬了,因為沒幫忙搬完我也沒得放唉。一包50kg,總共20包,而且天氣好熱!差點渴死哇勒哩~我怎麼那麼古意!?



 



下禮拜很可能須留守,因為目前軍械好像沒人能代理,我自己學了一個多禮拜才略懂七八成,準代理人禮拜五才受訓回來,要在一夜間教出值得重託的代理人不可能,所以休假可能需要喬一下,直到我交出一個代理人。阿不然年底前有沒有機會再回來,恐怕是未知數。

2008年12月7日 星期日

12/07

*12/07 ()

 




 



前晚回家,就不斷努力找朋友出來聚聚、聊天,或到處晃晃、聽我的故事。奈何大家都往北部跑,留在附近的朋友一隻手就數得出,問了又都沒空,好吧只好以車子和公路為伴,漫無目的兜風散心。



 



原打算14點半到15點左右出發,可是不知道在拖啥,東摸西摸,出門時已經快16點,挖哩勒!先去那個行銷強到爆7-11citycafe、翻雜誌,然後衝一趟營區前的軍用品店添購雜物。



 



整個下午就是趕趕趕,省道一路來回開到80km/h,希望別收到單子。然後還有東西沒買齊,晚餐後又騎車去家樂福和金玉堂補。本想再去拉個單槓對抗冷風,但其實沒多冷,也就不了了之。



 



休假時間過超快,已經不太敢睡太多,卻仍沒充分得到我所渴望的那種自由感覺。眼看又要收假,心情只有失落。儘管那邊的氣壓確實會讓人成長,但也可能讓人瘋掉,我只有回到家,思緒才稍微清醒。



 


恍神

這禮拜發生很多事,讓我跟營級長官見面次數頻繁,一直被約談感覺很不自在,兩邊不是人,很為難。長官們人都很好,但問題不在你們,而是位高權重的人通常看不見問題現實面,無法從根本解決,跟整個社會型態一樣悲哀。我痛恨當抓耙仔,軍中的黑,族繁不及備載,待個幾天自然就迅速體會,懶得贅述。



 



煩人的六查、煩人的早、中、晚餐打飯和善後這些例行公事都懶得寫了。12/1旅長交接,又是禮拜一症候群,站著坐著照樣睡。同梯的還有個站到一半視線突然黑掉,蹲下休息一段時間才恢復。交接完午餐嚴重delay,聽說來3BHQ到現在早就沒午休這種東西了,要習慣。當晚燒鍋爐無聊,跟帶我的學長聊,原來他也唸工工/工管系的,74年次,聊起來有特別熟悉的感覺。今天憑良心講,算滿閒了,只是閒卻無法擁有自由,神經依然整天緊繃



 



12/2第一次站哨,20-22號稱最爽的一班,因為可擋掉晚間所有勤務,下哨後直接洗澡刷牙就寢。除了00-06的夜哨外,其實站哨算很爽的事,兩個小時沒鳥事,可以想很多事情 (如:待會安排的勤務要怎麼處理、放假去哪玩、以後的規劃),只是灰熊無聊、時間過很慢、腳有點痠而已。此外,油庫那兒晚上很陰,一舉一動目標很明顯,地點很不好,晚間風大,冬天夜哨時,整隻手大概會被凍到沒感覺。由於第一次站,想了太多事,牆壁上八條衛哨兵守則只背一半。



 



12/4開始實習早清/晚清,準備接手軍械室業務,清點、管控人員進出、收撥彈藥、槍枝交接等。先收拾前人爛攤子,搞到近24點,三、四本簿冊寫法聽得霧煞煞,即使很用心學,大致了解業務內容和運作流程,但剛上手容易漏東漏西,責任重大,惶恐之至。午休難得榨出10~20分鐘空檔,深怕一睡死起不來,只有坐在床邊,望著天花板發呆、沉思。



 



莒光夜臨時得知要延一天休假,幫忙處理新兵懇親會的事,延休到禮拜一,這也就算了。晴天霹靂的是,被分到幫廚,須利用休假自己跑一趟高雄,碼的勒!休假是我權益,只想多陪陪家人、多些自由時間,實在不想跑那麼遠,有點感覺被凹



 



這禮拜有好多好多第一次:第一次站衛哨、第一次去市場拉菜、第一次搭器材車偷渡、第一次去通信連拿報紙、第一次搬割草機割了1/4操場的草、第一次當靶場交管、第一次接觸軍械業務,其中,還有三天都在挖油水分離槽,回家量體重…54.7kg!區區一個禮拜又增加1kg,大概是1kg的灰塵和油汙。



 



12/5晚間,留下來幫忙懇親的沒幾個,夜晚很平靜,去營站添購乾糧,獨自看著星空,發呆。空閒不到20分鐘,被拉去伙房支援,合力幫忙剝完600顆白煮蛋,整支手都是蛋味。隔天,頭一次全權負責軍械早清,有點手忙腳亂,之後早上勤務就站交管和衛哨為主。10-12站在油庫那兒,望著一堆前來懇親的家屬,還有的搖下車窗逗我嗆我,不過算了,要是沒那樣我可能已經無聊到睡著。



 



時間的秒針該停留在哪,我也不知道,因為已經恍神到忘了我是誰的地步。我不曉得自己在做啥,腦袋空轉、空白,然而整天就是做做做,幾乎連坐著休息的片刻都沒有!一堆鳥事,明知是錯、明知做法很沒效率,卻硬要用來殺時間,讓我覺得流汗流得非常沒有價值。手上全是鋼刷磨練過的痕跡,手臂變好粗硬,袖子都變得有點窄捲不上去,四肢的水泡此起彼落,瘀青早已麻痺。回去後,該如何重新適應這極度詭異之環境?再次面臨考驗。

 

11/30

11/30 ()

 




 



早上睡到九點多,照例繼續補眠到中午,感冒稍有好轉跡象。午後,雖然很想休息,但更想享受自由。於是,犧牲一些午睡時間,獨自出去兜兜風、喝咖啡、發呆、空想。但因為晚上即將收假,還是沒辦法十分放鬆。看樣子以後週六這天的下午勢必要好好計畫和利用。



 



回房後,混台南一帶的朋友這幾天竟都沒上線,挖勒我頗失望。只好寄E-Mail邀一個南科的昔日死黨,看下週能否出來吃個飯聊聊,以便讓我多一股期待放假的動力。然後,邊跟老同學聊MSN、一邊總整理行裝,花了近二小時,已經傍晚了,整理拖太久導致時間有點趕,根本無法入眠!閉目養神20分鐘左右,洗完澡,依依不捨關了機,踏上沉重的步伐,啟程返營。



 



回到3BHQ,幫營長搬家到旅部,分配完早上勤務,準備就寢。一堆老的都還沒收假,當天夜晚很平靜。



 



P.S. 12月的第一週,暫時回到人間。鳥事多到爆炸,族繁不及備載,我已經連週記都有點懶得寫,兩天不到的假期要補七天份,都不用睡覺了此月起,不記流水帳,改以週為原則,重點式記錄。